国民养老保险总精算师曹勇：年轻人应该是第三支柱养老的主力投保人

2月25日，由《财经》杂志、《财经智库》、财通汇联合主办第五届全球财富管理论坛——经济重构中的财富管理态势在北京通州举行。国民养老保险股份有限公司总精算师曹勇表示，如何让更年轻的群体意识到养老保险的重要，有意愿加入到第三支柱，投入到个人养老金制度中来极其重要。

(资料图片)

谈到养老金的收益，曹勇表示不能简单以收益高低来谈论养老问题，收益和风险要结合考虑。他认为养老有一个终身财富安全的理念，要靠长期的积少成多。

同时他认为养老金扩面问题也非常重要，个人养老金账户怎么开？产品怎么买？是不是有更方便的途径让大家选择和了解？这都需要各个机构的努力，当服务做的越好越便捷，便于客户了解个人养老金，了解产品特征、收益、风险等多方面情况，老百姓(603883)参与的积极性才会逐渐提升。

以下为部分发言实录：

主持人姚余栋：刚刚周小川行长做了一个主旨演讲，我也认真学习了一下，周小川行长最后说不要回避难题，要做长期考虑，要治本不治标或者标本兼治，关注养老金对GDP的比例，我们国家跟发达国家相比还是非常低的，有很多历史原因，这个圆桌主要要考虑第三支柱，去年是元年今年是第二年，不要回避难题，现在难题在什么，能不能说一下？我的主持风格是犀利但又比较幽默，问的问题比较狠，谢谢。

曹勇：感谢姚总，刚才周行长讲的，我感觉看问题是非常深远的，特别是提出了要有紧迫感，直面问题。我是在国民养老保险公司，从我们接触的老百姓（客户）角度看，要解决自己的养老问题，也是面临着很多难题，或者很多问题。比如如何规划？怎么规划？为什么要规划？周行长讲，年轻人觉得养老是一个很遥远的事情，中年人越到退休之前时间越紧张，实际上这个问题又不只是中老年人应该考虑的，年轻人也应该考虑，第三支柱的主力投保人恰恰应该逐渐下移，如果只是退休之前考虑，可能这个问题就非常大了。比如目前人口寿命长寿化越来越显著，女性预期平均寿命达到83岁，从保险行业来说，投保人群女性平均预期寿命达到了88岁，如果60岁退休，50多岁才意识到这个问题的重要性，意味着只有10年左右进行积累，而未来要面临着30年以上的消费，这个问题是非常大的，如何让更年轻的群体意识到养老保险的重要，有意愿加入到第三支柱，有意愿投入到个人养老金制度当中来，这个问题显得极其重要。从金融机构角度来讲，在提供产品的同时，一定要提供服务，帮助客户了解自己的问题，给他方法，让他去解决问题，而且给他帮助，这是几个方面的问题。

比如客户说，我第一支柱到退休的时候能领多少钱，二支柱到退休的时候能领多少钱，假如这个人35岁，已经工作了10年，这个问题谁回答呢？我们在做这方面的研究，并且做了一些探索，利用大数据的方式对人群的收入曲线、消费曲线、养老金缺口进行聚类分析，也有一些成果，并且有一些应用，在我们公司的公众号和国民养老规划小程序上，提供一些帮助客户进行规划的工具。从我们接触到的客户来看，对我们的规划工具反响是很好的，用一个非常简单的方法让他了解，退休的时候一支柱能领多少钱，二支柱能领多少钱，未来需要花多少钱，缺口有多少，当然这只是小小的一步，但如何帮助客户更好的规划自己的养老，解决自己的养老，为他们提供非常现实有用的帮助，也是要解决的一个难题。

主持人姚余栋：在你们公众号上，不买你们的养老产品不能用是吗？

曹勇：这是公开的，每个人都可以试，现在已经推出两个阶段，一支柱随时可以测算，二支柱涉及到企业年金的一些东西，需要客户填更多的东西，这个还是很有用的。

主持人姚余栋：默认算不算你这个模型里头，还有面板的事，你的模型公开一下吧。

曹勇：默认机制，我感觉有它的好处，好处就是会解决一些最基本问题，比如这个人把钱放在账户里就在那放着，什么产品也不选，如果有一个默认机制，有它的好处，但是确实也有它适应性或者适应面受限的问题。比如客户面临的是很复杂的问题很长期的问题，在这种情况下它的复杂性主要体现在比如它面临着市场风险，市场波动的时候它要承担，出现系统风险的时候这么长时间它要承担，然后它还要面临长寿风险，比如目前女性全国的平均寿命已经到83岁。

主持人姚余栋：这么高了吗，相当于我们国家香港地区了。

曹勇：进步很快，此前的数据还是74岁，20年前进了9岁，我说的是各种生命表的数据，看数据来源，基本上长寿。在这么一种情况之下，比如我们这个产品目前是四类产品进了个人养老金，有储蓄有理财有保险还有基金，这几类在客户角度看不同的机构提供的，风险收益特征也差别很大，有锁定的终身年金保险产品，也有提供保底收益的专属养老，这也是银保监会主力在推的普惠性的养老保险，它提供两个账户，有一个最低收益的保证，0%或者3%之上是浮动的，还有是净值化管理的，客户面临的是多方面的问题，给他一个简单的选项，在他不选的时候去选，这个有好处，但是如果出了问题之后确实也有难处，我简单说这么多。

主持人姚余栋：什么难处，客户来找银行告、闹，亏了，是不是这个道理，怎么办，那就不干了，怎么解决这个问题呢？如果这么说的话。咱直面难题，说透一点。

曹勇：比如都投到目标日期基金，它的长寿风险实际上面临着很大的问题。

主持人姚余栋：还有第一支柱呢，没事。

曹勇：但是三支柱不能都指着第一支柱，还有一支柱尚未保障很丰富的。

主持人姚余栋：人活着钱没了。

曹勇：这是客户关注的问题也是我们要积极解决的问题，而且我们已经推出了终身年金的产品，国民养老美好生活，可以实现终身领取，解决长寿风险的问题。

主持人姚余栋：收益多高？

曹勇：收益稳定，安全性高，提供终身保证、终身领取。不能简单以收益高低来谈论养老这个问题，收益和风险要结合起来考虑。我觉得养老有一个理念的问题就是终身财富安全，周行长也是极力主张，它是寻求安全为基础，安全更长期的东西要靠长期不断的积少成多来解决，这是一个基本的逻辑，终身财富安全靠什么呢，靠高收益吗，我感觉这个问题不是这么简单，而是靠多方面多渠道的积少成多长期积累，最后为未来做一些未雨绸缪。

主持人姚余栋：买你的产品就可以终身财务安全了是吧？

曹勇：有这样的产品，我们提供三类产品，有完全保障的也有保底浮动的还有净值化管理的。

主持人姚余栋：怎么扩面？

曹勇：我补充一点，我感觉扩面的问题非常重要，其中有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因为个人养老金制度刚刚推出来，确实存在着各个机构消化、各个机构内化到自己的运营业务流程当中去，在这个过程当中，因为它是一个个人的，不是团体的，需要每个老百姓操作，便捷性的提升对金融机构、参与机构都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就像领导们讲的，要看明白，搞得懂，好好做，达到这一点也不容易。个人养老金账户怎么开？产品怎么买？比如我们去银行能看到推荐的，或者列了几个，但并不能看到全部，是不是有更方便的途径让大家很容易选择，很容易了解，这都需要各个机构努力尝试的。而且这也意味着一个巨大的服务空间，意味着一个三支柱巨大的成长空间，当我们的服务做的越好越便捷，便于客户了解个人养老金，了解我们产品的特征，了解收益、风险的多方面的情况，老百姓参与的积极性会逐渐提升，我感觉这是一个过程。

主持人姚余栋：你说一说产品吧，你推荐一款产品，大家能买的，推荐一款终身年金，本来就国民养老，这个名字起得非常崇高，你说说，推荐一款产品没关系。50岁的人应该买什么，20岁的买什么，有差别吗，模型显示有差别吗，比如90后买什么，80后买什么，70后买什么，有差别吗？

曹勇：比如养老金融的产品角度，不仅仅是保险产品值得我们老百姓关注，姚总说你推荐一款产品，我也不推荐产品。如果从客户的角度来讲，如何去选这些产品，我倒是可以聊一聊。

主持人姚余栋：可以。

曹勇：就个人养老金这个业务以来，四大类的产品，我感觉就我的接触来讲，客户有很多的困惑，如何去选择，如何投入到账户内的额度选什么产品，可以从这么几个方面来考虑，一个是我们的目的是什么，首先要弄清楚我们为什么要投这个钱，投这个钱是干什么的。我感觉个人养老金制度一个非常重要的制度的意义就是它建立了账户加产品的制度，让老百姓通过建立账户的概念来有效的管理自己的养老，这个账户是用来养老的，一直强化它，而且这个是你个人出资的，国家是有政策帮助的，这个理念的建立就非常有利于解决养老问题。顺着这个思路再去选产品，我觉得第二点我们看产品的时候建议老百姓首先看机构，尽管都是进入到合格产品当中，但是各个机构实际上还是有很大差异的，比如它的实力情况。

主持人姚余栋：我觉得监管部门筛的时候已经考虑这一点了，每个机构都会把最好的产品之一放进去。

曹勇：当然个人也要对自己负责，如果监管机构都筛选完了，个人就不用关注了吗，实际上还是有差异的，我们毕竟要看到由于各个机构，我们的机构还是丰富多彩的。

主持人姚余栋：收益率不一样，管理能力不一样。

曹勇：那是产品层面，我觉得机构层面，客户确实也应该关注，为什么呢，还是周行长刚才讲的，养老产品重大的特征就是长期性，不仅对个人来讲是很长期的事，它不是说今天买了后天赔了大后天一笑这事就过去了，这个账户建立了就是为了解决几十年以后的养老问题，我要对我的养老负责，安全性很重要，这个前提下考虑机构的时候，这个机构几十年以后最好还是要在的，这是一个基本的情况，所以机构的选择我认为是优于产品的选择。另外再进一个层次就是产品的选择，产品选择的时候，不同类型的产品我认为要关注这么几个方面，第一就是期间。在选财富管理产品的时候，我感觉有一个特点，关注收益，就像姚总刚才讲的高收益，但是还有一个重要的特点就是我们要关注金融产品的期间，期间的长短也是非常重要的，我们要解决的是20年30年40年的问题，长期的金融产品能够给金融机构更充裕的容纳波动的空间，越长期的这种投资越容易实现更稳健有效的回报，这是期间的威力，所以我们在选产品的时候，我们老百姓消费者一定要关注这些产品的期间，它高，就高半年，解决养老问题还高吗，如果放在30年期间我应该关注什么，我感觉金融产品我们应该相信越长期的运用越能给我们带来更稳健更有效的回报，这是期间。

第二要关注的就是风险收益特征，我认为要一起关注，不能说产品收益高就好，我们吃过这个亏，这个产品收益排名前十，那是过去，它并没有承诺你未来收益排名，这怎么解决呢，你自己选，收益高低我们要关注它的风险特征，它的特征是权益的、固定收益的，还是有保底的，还是没有保底自由浮动的，这些客户都是要关注的，而且再往下一层就是客户自身，客户自身要关注自己的收入和支出未来的变化，这就是我刚才提到的帮客户做养老规划的，过去的收入我知道，但是我未来的收入会是什么样子呢。一支柱，现在35岁的年轻人到60岁退休的时候，那时候已经不是60岁退休了，可能延迟退休，但是那时候拿多少钱呢，这个问题要解决的话必须要对它未来的收入有一个模拟，对它未来的支出有一个模拟，如果不模拟这些东西我们怎么能知道它相应的变化。

所以在这个过程当中就需要构建一定的模型，就用到模型了，我们做养老规划也是用基于大数据的分析构建标准个体的模型，基于不同人群的特点对人群进行聚类的分析，当然目前做到的是2600多个标准个体的构建和它的收入消费特征的模拟，是非常有趣的，不同的行业、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年龄，它的收入特征有明显的不同，但有一个特点，我发现很多行业都存在着收入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增长，到达45-50岁的时候差不多能达到顶峰，之后有一个下降。直观的不一定是这样的情况，但是客观确实就是这样。这些分析有便于客户了解他未来的收入支出以及退休以后的支出退休以后的收入，退休以后还是有收入的，一支柱他还是有收入的，这些都考虑进去，然后回过头来再看基于我的收入支出的特点以及我的风险偏好风险承受能力，我再去选择这些产品。

主持人姚余栋：根据我这个主持的惯例，咱们要做点总结，一分钟，去年是元年，今年第一年，最迫切的完善整个顶层设计的应该是什么事，每个人简单一句话，胡教授先，第三支柱养老的事。

曹勇：我认为除了在整个第三支柱的体系内大力发展有税优支持的个人养老金之外，还应该大力发展没有享受到税优的这部分人的三支柱的养老保险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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